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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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脫單

奚望月自己提了一邊裙擺,說:“能入圍是種榮幸,也算是對我的某種肯定。”

主持人笑著說:“望月很含蓄嘛,祝你今天旗開得勝。”

“多謝。”

奚望月站在一旁,好讓申雲在簽名墻上簽字。

晏浮嵐看到他們去了內場才關電視,後面的事很顯然,望月沒有得獎。

她當時知道想安慰奚望月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
都以為還有下次的機會,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意外。

難過無濟於事。

晏浮嵐還是會為奚望月感到遺憾,如果沒有這些事,來年的繁花電影節也許會有把握。

晏浮嵐想起之前鬧的沸沸揚揚身世傳聞,到現在已經沒人提。

申銘在過去的兩年裏,似乎也沒有糾纏望月。

晏浮嵐不知道奚望月怎麽處理,但從申雲今天拉踩望月的事來看,他們父子倆沒少使絆子。

如果,她上次穿越改變了一些事,只要阻止望月的死亡,會不會未來跟著發生些改變。

晏浮嵐迫切地想回到,奚望月所在的時間線,可她還沒有弄清楚,穿越的契機究竟是什麽。

還是,她應該再經歷一場車禍之類的事?

晏浮嵐有些困,閉上眼想睡又不敢睡,怕自己又夢到稀奇古怪的東西。

要說,夢到容輕舟還好,畢竟是一家人。

其它的就很離譜,無冤無仇非要跑夢裏添亂。

晏浮嵐閑來無事繼續讀那本書,看著溯光陣,感覺這個定有點變態。

利用人的恐懼控制時間,走不出來就要人的命。

就是不知道,陣是建立在現實世界,還是虛擬世界。

感覺有必要和半仙好好交流。

晏浮嵐看到春夏秋冬四神的記載,既然說冬之神留在韶月國,又為何沒有她活躍的跡象。

難道終年冬雪不化,就是她存在的證明?

春夏秋冬,寒來暑往。

有沒有可能其他三神,對韶月國失望再也不願回來。

假設,陸綾的詛咒是真的,解開她老人家的怨懟,是否一切就能正常?

晏浮嵐突然意識到自己在病急亂投醫,有些事還沒有解決,開始操心這幾千年都未解決的死結。

舒嶠的電話打了過來,她猶豫了下才接:“大忙人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?”

有些東西,人家的確沒有告訴她的義務。

而她也只能當作無事發生。

舒嶠的呼吸有些急促,很快又穩定下來,“明信片收到了嗎?”

“嗯,還沒來得及感謝你。最近身體好嗎?”

“還算不錯。我以為,你再也不理我了。”

舒嶠在紙上寫了望月的名字,像是為確認什麽事看向窗外,只看到一道幽光。

晏浮嵐說:“還好就行。”

之後,兩個人的聽筒裏是一陣時間的沈默,像陷入了冷戰中。

舒嶠聲音有些沙啞:“早點休息,期待我們下次見面的時候。”

如果還有機會的話。

晏浮嵐聽他語氣沈重,想問怎麽了,人卻已經掛了電話。

她再次打回去,提示對方已經關機。

舒嶠隱瞞和望月的關系,並沒有讓她有多生氣。

她只是覺得,舒嶠有能力讓望月脫離孫群的控制,卻是這樣的收場。

只有一個可能。

望月拒絕了舒嶠的幫助,不想依靠舒家。

晏浮嵐眼睛一會睜開,一會合上,還是決定睡覺。

夢裏或許有一群妖魔鬼怪等著她,但總好過猝死。

舒嶠站到窗前,望著一道光變成了兩道,隨即化作大型的光柱,神色很是冷靜。

光柱中出現一個模糊的人影,“汝知吾為何而來?”

舒嶠將紙張壓在書下,說:“是。”

那人將光分化四道,說:“你的力量即將耗盡,應當及時撤離。”

舒嶠露出遺憾的表情,“可我堅信,她們能突破。”

那人語氣淡漠:“那你怕是已經等不到了。”

舒嶠從第四道光中,取出一朵枯萎已久的時間,他克制住眼中的悲傷,笑:“可否,把我最後的時間留在那一刻?”

那人冷淡地說:“那就要看她們能不能破陣。”

舒嶠在那些光中。看到了太女山和念月市,也看到朝思暮想的人,“別小瞧執念。這幾個年輕人團結一致,必然能破陣。”

“但願如你所想。”

那人消失在光之中,不給舒嶠多說話的機會。

舒嶠想,哪怕再過三千年,他還是沒法像神明這般看淡一些事。

·

夢裏,晏浮嵐夢到自己變成容輕舟,對著一群邪教打扮模樣的人大殺四方。

畫面一轉,變成蘿莉版容輕舟,對師長的課左耳進右耳出。

倒是一到靈力課,立馬精神起來。

那個老師看不清面容,身形卻給晏浮嵐一種熟悉感。

門鈴聲讓晏浮嵐從夢裏驚醒,還以為是□□的,沒想到是霍鹽竹。

霍鹽竹二話沒說,進屋換了拖鞋,背包裏看風水驅魔的東西灑落一地。

晏浮嵐忍著起床氣,“一大早在我這收破爛?”

霍鹽竹嗅了嗅空中的氣味,“有妖氣。”

晏浮嵐嘴上說不信,身體卻躲在霍鹽竹後邊,“哪兒呢?”

霍鹽竹用自帶的毛巾擰幹頭發,“被本殿下嚇走了。”

“家裏漏水了?”

“不,被某個厚顏無恥的家夥暗算了。”

霍鹽竹咬牙切齒的樣子,像極了被奪走食物的幼獸,打不過對手只能齜牙咧嘴。

晏浮嵐看她眼睛這麽紅,像是被煙熏,“我送你去醫院。”

玄學界的事確實怪玄的。

霍鹽竹擺擺手,“不了,別讓再讓我見到那個家夥。”

“什麽人能暗算到你?”

“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太太。”

“鬼?”

“不是。”

霍鹽竹臉色不是很好,喝著竹筒水,瞥見《上古修仙秘訣》皺了眉,低頭沈默不語。

晏浮嵐被她這麽一鬧,睡意全無。

不好意思說夢裏的事。

只好試探地問:“你相不信穿越這種事?”

霍鹽竹等頭發幹了,才說:“相信。”

晏浮嵐想問她知不知道穿回去的法子,還是決定算了。

這種東西不好說。

有的需要媒介。有的需要死亡,有的甚至不需要條件。

霍鹽竹收拾好所有的東西,像是不太死心,洗了塔羅牌,“再抽一張。”

事不過三。

第三次還是一樣,就說明並非巧合。

晏浮嵐隨意抽了一張,結果和上次雷同,“抽這個的意義在哪兒?”

霍鹽竹簡單地解釋:“表示,你會顯化最近的一個心願,同樣也要為實現心願付出代價。”

晏浮嵐看了眼奚望月的照片,“是嗎?借您吉言。”

要是真的能實現,她也不用止步不前。

霍鹽竹警惕地看了看外面,立刻起身,“本殿下先撤了。”

晏浮嵐習慣她風風火火的樣子,讓她出門小心點。

那張塔羅孤零零躺在茶幾上,幹凈唯美的畫風,吸引了晏浮嵐的註意力。

這牌估計不便宜,得給半仙好好收著。

晏浮嵐的手指觸到牌面中間,牌在她眼前變得透明,直至不見。

今天是玄幻劇本嗎?

還是,從她回來開始,就已經和一些東西沾上邊了。

晏浮嵐想了下,還是跟霍鹽竹發信息說了這件事。

霍鹽竹讓她不要在意,這是正常現象。自己有的是這種塔羅牌。

晏浮嵐一陣無語,這孩子中西合璧真是什麽都愛學。

如果可以,她希望在太女山許的願望實現就好。

其餘的似乎不是她應該奢想。

工作群裏很快發布新的宣傳方案,晏浮嵐看了會才通過,並給他們發了繁花鎮的旅游經費。

菲菲:【老板,你中彩票了?】

山風:【……沒有,就是想請你們欣賞小鎮風景。】

艾克:【肯定是脫單了。】

山風:【謝謝,距離上次脫單還是在上次。】

菲菲:【老板,你何時把我們收編?】

山風:【等我再有點錢的時候。】

這種自由的團隊,真要被束縛住會影響創作?

晏浮嵐有點懶,不太想管那麽多人,又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,還是要從長計議。

艾克:【其實,我和菲菲他們更想去太女山文化節。】

菲菲:【對對對,那可是我女神望月的家鄉,我想去康康!】

艾克發了個一秒鐘撤回的表情包,菲菲顯然反應過來,還把奚望月作為太女山旅游大使的圖發出來。

晏浮嵐看到圖,應該是去年拍的。

之前,奚望月和陸夜景合拍的劇目宣傳片很不錯。

沒多久,松霧鎮的旅游局邀請了奚望月,中間好像有檔期沖突,一直到去年才落實。

菲菲:【要是她還活著,我們一定會在太女山有個很好的邂逅。】

艾克:【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被掰彎了。】

菲菲用了一波圖懟了他,再沒冒泡。

山風:【那到時一起去太女山團建。】

距離月底沒幾天,在這邊也就是談個合作。

和團隊的人只視頻過,私底下接觸也可以增進感情。

晏浮嵐把這些規劃在行程裏,才換了衣服準備去出事的那條道路。

不管有沒有收獲,她都要找到穿越的契機。

而不是讓奚望月一個人,永遠地困在過去的時空裏。

望月說別再回來,可她又怎麽可能甘心,活在只有回憶的世界裏,抱憾終身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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